那帅哥指定有病(3)-《恭爷久等了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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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空漆黑如墨,星光伴着月光悄悄地洒进房间。
    滴水声有规律地砸在耳膜,恭律睁开眼睛。
    借助外头朦胧月光勉强看清窗帘颜色,以及一室窄小空荡。
    侧睡着的肩膀有些酸了,他准备翻身平躺下来,不妨后背抵上什么东西,同时伴有一道模糊的女声轻“嗯”,恭律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僵住了,动也不敢动。
    一口气几乎断在喉间。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等确定身后那道呼吸平稳了,人安睡,他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    弯腰从枕下摸出手机,摁亮。
    时间显示凌晨三点零几分。
    他看向床铺,转过手机屏,只瞧清是个长头发的女人。
    缩成小小一团,两手抱一块儿抵在鼻尖,露出半边安静眉眼。
    恭律严肃地抿了一下唇,迟觉有些疼痛,趿上床边的凉拖鞋,转头进了浴室,摁亮照明灯,拧紧还在不停滴着水的水龙头。
    他照了照镜子,手指尖碰到了红肿的唇,又麻又痛。
    吃什么了……
    还是……亲什么了。
    衣柜有些乱,最里面挂着套黑色西装,但却不见了白色衬衫。
    恭律攒着眉心想了想,将那西装取下,关门时,柜门的轨道发出呜呜噔噔的声响。
    女人翻了个身,一只胳膊不规矩地伸了出来,白色衬衫袖口已经蹭到了小臂之上。
    他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,转身离开卧室。
    在客厅穿好衣服,来到书房。
    里面陈列简单,只有一张漆木书桌和一把漆木椅,桌上摆着一张A4纸和一支黑色水性笔。
    恭律拿着纸,回了客厅,坐进沙发看纸上内容。
    字迹龙飞凤舞,潦草非凡,还写错了好几个字,错了就给它画上一圈又一圈的圈圈盖住;除了每次都是那几句一尘不变的叮嘱,最后竟破天荒地多加了两句话。
    不,是命令。
    “离她远点。”
    “给她手机,给她点钱,最好帮她找找家人。”
    嗤。
    你到底要我离近点还是远点?
    恭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,三更半夜的,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。
    “恭先生?”电话那头第一时间道歉:“真是对不起,医院的事情忘记跟您禀告了,小宇那孩子的身后事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    “死了?”
    那头沉默两秒:“老板?!”
    “过来接我。”
    恭律挂断电话,想了想,翻了会儿短信,拿上纸去了厨房,打开燃气灶火,烧纸灭迹。
    常春赶到时,他正挪动百事可乐的易拉罐。
    小洋楼的图案迄今有一年半没换过了,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他的心情。
    “钱带了么?”他忽然问。
    常春:“带了!”
    “小点声儿。”他说:“再吵着她睡觉。”
    常春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,只有眼珠子转,看了看四周,发现墙壁上时钟的指针不动了。
    茶几的抽屉里有备用电池,常春抠了两节出来,取下墙壁上的时钟换着电池小声说:“好像去年和前年这时候都是我换的。”
    话落,恭律轻笑:“难不成你在指望那个废物?”
    常春顿了顿,闭嘴不言,调好指针,踮着脚尖往钩上挂钟。
    但取下来容易,挂上却难。
    常春正要放弃,准备去书房把椅子搬过来踩一下,不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,拿走了钟。
    “我来。”恭律说。
    常春退到旁边:“您下次跟恭先生商量一下添些家具吧。”
    恭律没吭声,挂好钟去厨房。
    常春得不到他的回答已是家常便饭,扭头看向易拉罐图案。
    女人?
    恭律洗了手出来:“走了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常春身形微顿:“老板你手机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准拿。”恭律从鞋柜里头拿出一双皮鞋:“暖气也不准关什么都不准动。”
    常春噎住了,止住了进厨房关暖气的想法,心道没什么,老板脾性古怪并非一天两天。
    听命就是了。
    左右明天会有保姆过来收拾。
    冬季的天亮得比较晚,早起有稀薄的雾,窗玻璃上覆着霜花,窗台边缘的水泥被雾晕湿了。
    她拉开窗帘就是这个景象,透过朦胧的雾看向远处垃圾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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