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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！”她大喊道。

    玛乌拉扔下刀刃，面对重演的悲剧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就在那片刀刃即将刺穿老伯饱经风霜的皮肤之际，它停了下来，被一道风墙束缚在空中。那个鼻子上带疤的人松了一口气，玛乌拉碎刃上的小铁片径直掉到了石头地面上。

    “你运气好，气息够重，孔德老爷。”那个陌生人在急促的喘息之间语速飞快地说。

    玛乌拉跑到老伯面前抱住他。她侧过头看着那个陌生人。风依然抽打着他的头发，他用不拿剑的手背擦去几颗汗珠。

    “你没说谎。”那个陌生人也走了过来，捡起了刀刃的碎片。

    玛乌拉看到他的一部分怒火化为了理解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素马长老，但你不是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对不起。”玛乌拉一直在寻找的这个瞬间，她再次活了过来。一连串哽咽的话语脱口而出。她颤抖着扶着老伯。

    “我找到他。我哀求他……”玛乌拉想要咬清每个字，但是她被激动的情绪压倒。“我求他帮帮我。打碎这个。打碎我。”

    “素马长老的确试着摧毁了你的剑，”疤脸的人说道。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玛乌拉，过往已经铸成，我们无法改变。”

    玛乌拉知道那种感觉，面对一去不返而又挥之不去的记忆。现在她看到这个陌生人也背负着属于他的鬼魂。

    他一声叹息，周围的旋风逐渐平息。

    “守护素马长老是我的责任。如果我当时在场……在那天夜里……我本可以保护他。杀死他不是你的本意。”玛乌拉看着他，悟得真谛的武士惺惺相惜，那人再度将自己的心魔扛在肩上。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。“说到底，他的死是我的过错。”

    “亚索？”老伯走近了一些，然后伸出一根弯曲的手指。“你承认了自己的过错，这是莫大的光荣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光荣早就离我而去了，老爹爹，”玛乌拉在亚索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抗拒，抗拒希望、抗拒原谅。

    他摇了摇蓬乱的头，没有接受老伯的辩解。

    “一步错，步步错。这就是对我的惩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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